Mr-REC

“你的脉搏好快。”
“啊……我有时候会这样。”
谎撒的不明不白，就这么果断终止了话题。最终我还是和他敞开了心扉:我爱你，超越了对Mary的爱。我爱Mary，但我也爱你。几个星期前的眼泪干涸在了他的深蓝丝绸睡袍上，我啜泣着，回忆着自己的不耻行为-外遇，我从未这么干过。
然后你抱住我:已经至此无法挽回。脑内警报作响，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你的身影。思绪从此纷繁了起来，成为了打结的丝线。我被勒的无法喘息，在濒死之余我抓住了你的手腕。
“Sherlock，我爱你。”
你回答了我一个有着摩卡味的吻。
然后时钟随着我们二人的双手而摇摆，嘴旁的烟草味不断，威士忌折射了打火机噗嗤噗嗤的火光。一瓶威士忌，还有超市打折的玉米片。我们纠缠身躯，像是要把上辈子隔阂而产生的痛苦泯灭在纠缠的发中。
最后我说我困了，于是我拉你入我的房间。我们躺下，一个被子，两个枕头。
紧接着沉默而冗长的更衣，
我睡不着。
脑内回放着孩子的笑声。这一切是否值得？一个摩卡味的吻换来我孩子的另类人生？换来我的另一半的心，换来我另一个阶段？
“你睡不着。”你看着我，我转身望。你后方的窗户淅淅沥沥的飘出雨声，雨水滑落玻璃，并亮着我的眼。
“你徘徊了，”你皱眉，并放开了刚刚紧紧握住的手。“你在……你在……”眼珠左右晃动，你突然像只看着羚羊的猎豹。
“你在质疑……质疑……价值？”
“和我面对未来的价值。”挑眉，你微微张嘴，之后闭上。“John……”低沉的声音拖的漫长，长到了……长到了……
“那句话，真心的吗？”
你突然问，我猝不及防。
“我爱你，这句话？”你看着我，我在你眼里读出了很多报纸里的Sherlock没有的情感。
我看着他，他被我的眼神弄得犹豫了一下，徘徊裹挟着他的思维。我知道他正在推理我，用尽一切能力侦查着我的反应。他想看清楚，我也想看清楚。
我们谁都不知道对对方爱的程度。
“John。”他停止了侦查。
“我…”
“睡吧。”
他微微低头。
头伸了过来，我们共用一个枕头。我嗅到了他海洋香的洗发水味。他毫不忌讳的用手抱住我，我们的衬衣贴在一起。我从没和男人这样贴近，于是我伸手想去推搡，他抓住了我的手。
“睡吧……”他的卷发垂散着，慵懒的像只猫。“John……”他再次重复了一句，我只好嗯嗯回答，并抓了他的手。
像是要肯定回复一样的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前。我打开手掌，伸手蹭着他高高的颧骨，他也开了双眼，就这么盯着我。
我听到Sherlock也停止了呼吸。
“数年的等待还是有效果的，是吗？”他突然咳嗽了一下，讲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不肯抬头，任着阴冷的空气侵蚀我的沉默，直到他把他的嘴角贴上我的嘴角。
“嗯。”我突发哽咽，接受他薄荷味的吻。“是的，在经历这一切之后。枪杀炸弹跳楼……你的复活她的死去……重生与逝去……新旧更迭之后，你还是你……可是我不再是我了，她不再了，孩子来了，你也回来了……或许我会，就像肥皂剧里的一样。权当一切子虚乌有而离……”我近乎被你的沉默压迫到无法出声。
“留下。”
你说了这个单词，然后用力按住我的手，力气大到你有点颤抖。
“留下。”
我看着他，心跳加速。
“和我一起，John。221B需要我，但它需要你。”低沉的声音压的我喘不过气来，我看到他苍白的脸泛了点点的红。
“因为我需要你。”他只是看着我，这让我想起我们相遇的那一天里，那个实验室里的他。
他只是看了我一眼，
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