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r-REC

他放好CD，然后弯下腰抬高自己的右手。Sherlock抬上了头，笑了一下。

“我真诚的邀请您，我的公主殿下。”

“上帝”John从外面进来。“只是实验，John。”沙金发的男人皱着眉并双手叉腰。是的，我敢打赌谁都会双手叉腰的。毕竟布满腐蚀性液体气味的客厅和优雅的舞曲八杆子打不到，而Sherlock完美的让它们融合在了一起。他放下了成袋的罐头水果和牛奶，脱下鞋，赤脚走向那弯腰驼背的男人。John毕竟已经饱经风霜，让Sherlock结束这一切的方法只有一个——服从他，配合他完成这一无聊的小喜剧。

“弯的有骨气一点，看看你的驼背！”John使坏的打了一下Sherlock的背，下面的人开始小小的龇牙咧嘴，之后他挺起来，身高的劣势不得不让John开始挺胸抬头。

令Sherlock动摇的是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，这让他的嘴巴就像上了层蜂蜜的蛋糕。Sherlock并不喜爱修饰词语，但现在他觉得修饰词语足够的完美。

“好了那么爵士，你又有什么呢？”John退后，诙谐幽默的微笑显露在他的脸上。Sherlock好奇的向前，John又退了一点点。

“哦！我的公主殿下，我斩杀兽人！我手握龙头！那神话传说中的Smaug是我亲手除去！我曾在五军的围困下突出重围。我骑马的样子迷倒众人，而你…我的公主殿下，你在…”Sherlock突然结巴了一下，他的舌头开始打结。他有点尴尬的抬手，手掌开始摩挲自己高挑的颧骨。“你在…”

“我就这么不引人注目？”John有点颓唐，他赌气的开始嘟嘴巴。这太犯规了,Sherlock突然有了亲吻的生理冲动。“你在万人的宫殿里大肆演讲，你在那时闪耀了我，我的公主殿下！你自由的穿梭在万人的敬佩之中。你就是一颗明星！公主。”Sherlock跳起来，为自己的聪明而自豪。

“上帝，我和自动售货机吵架的事情你还记着？”John捂住脸，冗长的叹息起来。他又想起了很多糟糕的事情，比如冗长的欠费单，冗长的因为他而排队并抱怨不停的购物人群，还有冗长的和Sherlock在一块儿就失败了的恋情。

还有冗长到极限的重复的话:“我不是同性恋。”

“我的公主殿下，现在，能否赏脸……”Sherlock又一次抬手，他弯下腰来，并尽可能保持John喜欢的，军人的弯姿。John挑眉，他徘徊了一下，在“跳舞结束后，蔬菜就可以放冰箱。”和“不跳舞，连罐头都得完蛋。”的抉择中毅然决然选择了前者。于是John自然而然的抬手。然后郑重的把手放到了Sherlock的手掌心内。Sherlock感触到对方的热度后握住了John。Sherlock大大的手包裹着John小小的手，John的肌肤划过了Sherlock斑驳的伤痕。“你受了很多伤”John说。“都是过去了”Sherlock直起身子，挑眉。用眼神在询问着他。'我要拦腰，介意？'对于转移的话题，John笑了笑说:“我好久没跳了。”Sherlock深呼了一口气，将手放到了John的腰侧，他开始仔细的记忆着John的一切:肌肤的质感，爱用的洗发露味道，衣服的味道，腰的手感…他拿起John的手，开始抬脚落脚。起先John有点吃力的跟着Sherlock，Sherlock缓慢的引导他。而在两人的互相磨合之间，他们的物理距离愈发的缩短。John可以呼吸到Sherlock的气息，Sherlock可以听到John频率快速的心跳。他们两人之间紧握的双手成了信息传递点。他们互相感知着对方，妄想从各种生理反射中窥视到一点点对方的态度。模棱两可的关系，不同于房客与朋友，也不同于恋人。他们两个享受着危险的平衡，在无数次的辩解中他们又渴望着进一步的发展。在两人奇怪的小心思中，John过了适应期，开始得心应手起来。他一个小跳步让Sherlock向他靠近，之后他抛了个媚眼:“看来爵士跳舞不是太好，要我教你？”Sherlock向后一步，拉扯中John直接趴在了Sherlock的胸膛之中。“投怀送抱啊公主，我还没秀出真本事。”

真是个专属于Sherlock的回答！John下意识的退后，而Sherlock紧紧掐住了他的腰。John本想再一次抢回主导权，而被他冷漠已久的蔬菜还孤零零的躺在门口。他心软了，于是Sherlock主导了这场滑稽的舞会。两人，没晚礼服，没公主服，没高跟鞋，没皮鞋。只有破烂男士夹克和睡袍，还有腐蚀性气体和老旧CD的伴奏。他们两个沉默起来，John抬头像是要开启话题，之后又缄默的低下去，Sherlock也是。在两人互相胶着的窘迫之中，John还是率先的抬起头。

“这些…”John紧握住了Sherlock的手，其中那些难以磨灭的伤疤刺痛了他的双眼。“这些都是…”

“莱辛巴赫时期”他们两个同时说出了那个令John两年都无法安然入睡的事件。Sherlock对于话题的选择略有不快，他别过头拒绝了John的眼神，但那别致的蓝色蛊惑着他去直视。

'痛吗？'，那眼睛关切的问。

“很痛，你无法想象…”Sherlock叹气，平淡的说了出来。“俄罗斯人用皮鞭抽打着我的背，我被飞机追捕。流血算是好的…别那么看着我John。”他每说完一个单词，就可以感觉到John手掌的用力，等到他结束话语而转移目光之时，John的力道快要捏碎了他的手骨。Sherlock下意识的皱眉，他又想起了John在221B的泪水，这令他很不舒服。

“讨论这些，你总是会不开心John。为什么要问我？”Sherlock低头，两人的唇近在咫尺。“我只是…你知道的Sherlock。”John抬头，退出了这过度亲密的空间。“一切都太早了，也都太晚了，”

所以说John在暗示自己的心思吗，Sherlock费解的想。他受够了永恒的猫抓老鼠游戏，这太折磨人。他们两人的关系早就超越了友谊，而精明的Sherlock却窥探不到更多的证据证明John的态度。于是他做了个跳舞实验，而他没想到自己的实验会失败。在这冗长的舞蹈之中Sherlock只看到了John黯淡的眼神，他失败的叹气。

“你很在乎莱辛巴赫时期？”Sherlock不知道自己这步下的对不对，看在自己已无过多棋子，他只好赌上全部。

“你忘不掉？”

“你说'很疼'，我就忘不掉。”John抬头，看着Sherlock。“我们都很疼。别人伤害你，你伤害我，我谁都伤害不了只能…”

“哭？谩骂？你想起来还是那么痛苦John，已经…过去了！过去了！什么都过去了！'所有的伤口都会愈合'这还是你说出来的！”Sherlock开始着急起来，他急躁的抓住了对方的手。

“伤口消失了，伤疤还在皮肤上。一看见总会想起什么，不是吗？”John委婉的说，并反握住Sherlock，将自己的身躯靠在他身上。“你会跳小步舞吗？”他开始转移话题。

“我还以为…我还以为我们正在跳着…”

“我教你新的。”

他们两人对称的站着，John先开始动起来，Sherlock也是，在端庄文雅的舞蹈中他们试探着对方。John松下了皱起来的眉头，这让Sherlock自在。“我们就像十九世纪的人一样。”John打趣。“那么你会是什么样子John？我想听听我的博客作家的见解。”Sherlock看着John浅浅的微笑后不自然的低头。“八字胡，小圆帽，马甲不能少。”John突然笑起来。“你应该是很古板的一个人。”“为什么？”Sherlock疑惑的看着他。“古代不就是古板吗？”

“我有另一面。”Sherlock双手握住John，这个场面让John想到了八点档的电视肥皂剧。“John你知道的。”他还开始享受起了肥皂剧——他是男主，男…二？

“不要毁掉我们的关系”John回复，没有直视Sherlock的眼睛。

“是否毁掉都取决于你，John。”Sherlock低下头，将自己和John的距离保持在着火的边缘。

“都取决于你…”他看着John的睫毛因为他的眼睛而颤抖着，John的唇紧抿着，这让他又有点着急。

John的瞳孔放大，而John的举动写满了不确定，不放心和不相信。Sherlock需要再次下棋，而他现在只有一枚黑子。

他不知道自己对不对，但他抬起了John的头，金色的发穿插在他的指间。“嗯…”John默许了这一切，他在心里排练了成千上万次，都没想到这一天会发生在这个时候。间接出轨，脱离女性并和某个科学怪人活在一块。

John一瞬间觉得在他住到221B的时候，他早就这样了。

Sherlock亲了John的脸颊，这与John的幻想完全不一致。“或许你会好一点，我看电视学到的，我觉得你电脑上的图片有点不准。”

John又一次捂住脸，或许是自己太过下流的思想，或许是Sherlock的无心之言。之后他们又沉默着开始舞蹈，对称的小步舞总是不太放的开，他们又变回了从前的华尔兹——John很享受。Sherlock在舞蹈方面是个奇才，他的舞步十分优美，John觉得喜悦。Sherlock的身上有无数个令他惊喜的点，他每次除了赞叹就是赞叹。

“原谅我了？”

“我未曾恨过你，但我需要时间Sherlock，用时间慢慢愈合。”我也需要时间去尝试爱你。他没说最后的话，只是和从前一样仰望他，他讨厌捅破窗户纸，虽然现在这种不确定的关系更灼烧他。

Sherlock更低了一点，那水润的唇令他移不开视线。Sherlock说过他讨厌捉迷藏。

“你爱我，但你又不敢向前，为什么？”

“我们都承受不了外人的偏见。”John下意识的回答，并没有理会自己因为窗户纸的破碎而心跳加速的情况。他瞥了瞥窗户，Sherlock了然的把窗帘拉下了一点。

“现在？”

John靠近了一点，然后给了Sherlock一个轻轻的，短短的脸颊上的吻。

“怎么样？”John问了句。

“感觉良好。”Sherlock眨了眨眼睛。

“而且我想再来一个，我的公主殿下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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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苦恼，我想说出来的和我写出来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。我本来想的并不是这样……难过